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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醒酒看到陳謹一身狼狽讓他就衛生間整理一下。這時喬甜樂實在擔心陳謹給他打了電話。陳謹還是那個性格,手機連密碼都沒設,接完她的電話,凱瑟琳直接把號碼刪除了。

陳謹在早晨的時候回到家發現喬甜樂在客房睡覺,昨天太晚了肯定沒休息好就沒有忍心叫她,自己也就回去睡了。

從那天起他們又回到的原點,喬甜樂盡量避開他,他很多次想試圖跟喬甜樂談都被她無聲的拒絕了,兩個人的軌跡似乎漸行漸遠。陳謹又恢覆了冷酷爆斂的樣子,讓人望而生畏。

春節來臨,兩個人要回大院過節,回大院就得住在一起,這讓喬甜樂的心情很低落,每天都無精打采的。

喬的同事張姐“小喬過年在那過啊。”喬甜樂沒有跟同事說過她的情況,但是大家大概都知道她的情況。

“還沒想好。”

“明天就放假了。”

“是啊。……明天放假了,新的一年。”新的開始,她心裏默默的想。

喬甜樂跟陳謹回家過年,每天她都忙到很晚才回房,在床邊側著身,小心翼翼的躺下,很早起來。

她很艱難的終於熬到了初五回喬家別墅去看喬父。

一般情況下晚上是要回到大院的。

喬父與陳謹在一起喝茶,喬甜樂剛好收拾完。

喬父“這麽晚在家裏住吧。”

喬甜樂“不了,我訂了明天的機票,要去看媽媽。”

陳謹看著喬甜樂,他隱約記得喬甜樂的這個母親是繼母,但是他從來沒有見過她的母親,她也沒有跟他提過。

喬父“你們一起去看看她也好。”

“不,只有我。”

陳謹“岳父,很晚了,我們回去了。”

喬父“好。”

一路上陳謹都很沈默,他們陷入了更深的深淵,不知要怎麽出來。喬甜樂看著車窗外。

陳謹“你……沒,明天你要看你母親去。”

“嗯。”

“沒聽你說過。”

“你很忙,也沒必要。”陳謹聽了她這麽說很生氣,他不知道她是怎麽了,不是躲著他,就是說話帶刺。他強忍著,以前從來都沒有。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不要了,我只訂了我自己的機票。”

“我可以送你去機場。”

“好啊。”

他以為她會拒絕他,就像拒絕跟他交流,拒絕他的好意。

作者有話要說: 有時候人真的很奇怪,自我麻痹自我否定,總是原諒自己來自我救贖和寬恕,不是不知是不敢

☆、離別的倒計時

喬甜樂收拾自己的物品,她只帶一個包,看樣子不會逗留很久的樣子,她永遠都是那麽簡單,簡單的服飾,簡單的發型,簡單的行李。

“你幾點的飛機。”

“9:40”

“東西都收好了。”

“嗯”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他們的對話似乎換了角色,他問,希望她能多說點內容,他想了解。她卻只是簡單的回答。

很失望,讓他覺得似乎真是該結束的時候了。

她想他們的關系就是很壓抑,改早點結束的好。

喬甜樂“要不要吃早飯。”

“好啊。”

“簡單點行嗎?”

“好。”

簡單到每人一個煎蛋,一杯牛奶,幾片面包。兩個人相對著吃著早餐卻有話說不出口,尷尬到冰點不知說什麽,從何開口,只能默默相對,相對無言。

一路無言,快到機場時。

“你……”

“你……”兩個人竟然有默契的同時開口。

喬甜樂“你說吧。”

“你什麽時候回來,我來接你。”

“不用了,你回去的時候慢點開車,你什麽時候有時間,我們去辦手續。”

“看你的時間。”

到了機場陳謹一路相送到檢票口。他看著她慢慢的走進去,回頭,看著他,對著他笑了,那種苦笑讓陳謹的心頭有點微微的不舒服。

有時間人忽然失去了讓自己忽略的東西才會發現那才是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他們彼此心裏不是沒有對方,只是他們看不清對方。

喬甜樂在飛機上哭了,一路默默的留眼淚,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能忍到現在才哭。陳謹開車一路快的嚇人,他似乎像在逃離後面的追殺一樣。

酒吧的音樂讓心臟都要蹦出來了,吧臺的一個斯文帥氣的男人一杯接一杯的喝著,他成了今晚很多女人的獵物。男人是一種視覺動物,有時候這一點也適用於出來尋歡的女人。

熱烈紅唇“帥哥,一個人喝多沒意思,要不要找個人陪。”

陳謹似乎像沒聽到一樣,理都沒有理她。

熱烈紅唇又跟他說了幾句,他都不為所動。

“是個gay”她無趣的走開了。

陳謹喝著酒,喝再多只有頭痛,沒有喝醉,為什麽人不想清醒的時候總是那麽清醒。他站起來走了。走到門口剛好碰到凱瑟琳。

“嗨,凱文。”

他看了她一眼,走開了。

“凱文。”凱瑟琳追了過去。

“凱文,你怎麽喝這麽多。”

“要你管,我怎麽樣不用你來評論。”不得不承認,上次凱瑟琳對他婚姻的評價他事後很生氣,加上他上次幫她導致他跟喬之間的唯一能緩解的機會都沒了。他真的急了,不知道該怎麽解決,這是他這麽多年以來對自己不能控制的事,開始發脾氣,其實他已經看不清,也不能冷靜,自己亂了分寸,他只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愛不知該怎麽去讓他愛的感受到。

他走到他的車邊,打算開車。

“凱文,你喝這麽多開車,不要命了。”

凱瑟琳抓著他的手臂,心想,看來他跟他那位真的要徹分了,她必須要抓住機會。

陳謹想甩開她的手,自己開車。“你走開。”

陳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麽失態,這讓敏銳的凱瑟琳心花怒放,她怎麽可能放開他。

“凱文,怎樣也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我送你。”

她連拖帶拽的把他弄上車,去了她住的酒店,不知道是車移動的原因還是酒勁上來了,陳謹在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到了酒店凱瑟琳讓服務生幫她把陳謹帶上樓。陳謹喝了很多酒,他被帶進凱瑟琳的房間。

凱瑟琳把他放到床上,給他脫衣服。她在他身上的手游來游去,挑逗他。

“陳謹,陳謹。”她一聲一聲的叫著他。

陳謹雖然睡著,但是只是迷糊,沒有睡熟。

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凱瑟琳沒有噴濃郁的香水。她湊過來吻他,並拿起他的手讓他在自己身上撫摸。

陳謹陷入了迷糊的狀態,他感覺自己在做夢,但又沒有睡熟,他看不清是誰,但是他在家,應該是喬甜樂回來了,他一直希望她能回來,他看不清她的臉,但是他清楚的聽到她在叫他的名字,她從來不會主動吻他,跟他親熱,他開始很配合她,他覺得喬甜樂一定是想通了,他想看看她的臉,看看她每次跟他親熱她害羞臉紅的樣子,讓他的心無比的癢並喜歡小小的捉弄她,雖然他每次都是有意的,但是喬甜樂一點都不知情。當他想看清時眼睛不對,樣子也不對,他記得他在酒吧喝酒。

酒勁上來他想吐,扭頭想吐,起身去了衛生間。他吐完看到自己穿著襯衣可扣子全都解開了,腰帶也松了,衛生間裏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他回想了一下,洗洗臉穿好衣服,他聽見外面有人喊他,不是喬甜樂的聲音,她從來不會喊他的名字,說話也不敢對著他大聲,在他面前總是唯唯諾諾有點怕他。

他走出來,看到凱瑟琳頭發淩亂衣衫不整的樣子,他明白了。

“對不起。”他開門就走了。

當他坐上出租車時他才發現外套沒穿,電話不知那去了,錢包也沒有了。他讓物業幫他付了錢。回到家他洗了澡讓自己更清醒。他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他想給她打電話,她如果給他打電話,他的電話不見了沒人接她會不會著急,他想她會給家裏打,可是她萬一給家裏打他沒接到她會不會誤會自己,他應該打一個電話給她嗎?

喬甜樂也在糾結要不要告訴他一聲,打個電話。

她決定發個信息給他:我已經到了我母親家裏。

這時候凱瑟琳失望的看著陳謹走去的門,只是一句對不起,他不願承認剛才的事他甚至現在對她有點不愉快,似乎還有點討厭她。

她發現陳謹的外套發現手機在,看到屏幕上喬的短信。只是寫了名字喬甜樂,在他的手機裏只是寫著她的名字喬甜樂,沒有寫老婆,親愛的,寶貝或者別的類似的稱呼。她看到他的手機裏一共存了十幾個人,家人多,朋友也只是幾個,沒有她。對啊,她消失在他的生命力有幾年了,他為什麽要存她的電話。她有些傷心,當初的好還記憶猶新。他卻忘的一幹二凈。她要對他加倍的好才能彌補她當初放棄他的傷害。她記得他當年在他的推特上寫到,我才不要不要我的人。

凱瑟琳的思緒恢覆看到屏幕上的信息過了很久她把電話打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年夏天特別熱,每天不用運動就能流汗

☆、婚姻終結者6

喬媽媽很奇怪為什麽,喬甜樂在h市待這麽久,她不是不喜歡女兒在身邊,而是覺得有點奇怪,每天喬甜樂像沒事人一樣一切如常,正常的生活,吃飯睡覺,話很少,也不出去。她的一些同學知道她回來約她也不出去。

雖然女兒什麽都沒說,但是看起來心情很低落。

“甜樂,怎麽這麽久沒有看到陳謹來呢?”

喬甜樂看著窗外,又下雨了,江南的天陰雨綿綿,怪不得會唱天青色等煙雨。

“媽媽,對不起,結婚這麽久都沒有帶他來拜見過您。”

“我知道,你也有為難之處,不過媽媽想告訴你,不論你怎麽樣我都是愛你的,支持你。”

“如果我離婚呢?”

“其實當初我也不太願意你選的這個婚姻。”

喬甜樂看向窗外,心想而我再等誰呢?對啊當初為了能跟陳氏固合作選擇結婚……

不知不覺喬甜樂在h市待了快半個月,是時候回去該面對一切了。

收拾行李。

這時候母親進來了,看見她在收拾行李,收拾的井井有條,不像這個年紀女孩的樣子。

她有點心疼,女兒離開自己很多年了,那個時候喬的爸爸生意慢慢做大家裏條件好了有了錢,就把喬甜樂送去寄宿學校。她在大學忙著帶學生做課題,喬的爸爸在外面有了人,一來二去兩個人鬧的不愉快,後來喬的爸爸要去b市發展,就跟喬的媽媽離婚,那時候喬馬上要上高中,喬跟著爸爸,從此喬就很少跟母親生活,寄宿學校和父母離婚讓她過早的獨立,性格也變的越來越沈悶。

“孩子,我可以進來嗎?”

她看了看母親點頭。

“我明天上午的飛機,現在要收拾一下。”

“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嗯,在網上報了一個研究生輔導班,打算考廣州的大學。”

“不錯的選擇,很適合你。”

“我也是這麽想的。”

“你結婚的時候我就想給,現在也不晚,嫁妝,以後用的。”

喬看了看一個特別普通的信封,像什麽都沒裝。她打開裏面是一張卡。

“很實際,在任何時候都能用上。”

“我一直想給你的,不要拒絕。”

“我沒打算,謝謝,剛好我其實也沒有多少。那您自己呢?”

“我是大學教授,你崔叔也不會在意這些的。”

“看得出來,崔叔是個不錯的人,除了看起來比您稍微老點,你倆還是挺般配的,大學教授和學者,比配一身銅臭味的禿頂中年胖男人好。”

兩個人笑了,這是喬甜樂這些天說過最輕松的話。

“這個孩子,密碼是你生日。你在那受了委屈有困難就要跟我說,不要什麽事都自己扛。媽媽永遠都是你堅強的後盾。”

“知道了。”

喬甜樂是個特別獨立的人,自從14歲父母離婚她就很少主動跟父母要過錢,每年的學費她父親會給她交,固定日子會給她零用錢,她從沒說過零用錢夠或者不夠,她很少有朋友,過去的那些年住校的時間要比家裏時間長。

上大學以後基本沒再花過家裏的錢,都是用自己得的獎學金和平時做家教的錢。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真的能力有限,有時候生活真的是很無奈,雖然自己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時候,她拿了母親的錢也是給母親一種安慰,希望母親不要擔心她。

回來的路沒有想象中那麽難,和去沒什麽區別,只是心態放輕松很多。剛下飛機就接到喬父的電話讓她回去,她急忙回到了別墅。父親只是問問了她去看母親的情況,母親身體可好,過得如何,她很奇怪,他很少關心這個。

過了一會陳謹也來了,她很奇怪他怎麽會來。

“你回來了?”“你怎麽來了?”兩個人一起說了出來。

“是我打電話叫他來的,你媽媽買了大閘蟹,把你們叫過來一起吃。”喬看了一眼父親,父親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喬一直不太喜歡他現在的妻子,雖然沒有直接表示出來,但是她從來沒有叫吳櫻媽媽。

陳謹一直想找機會跟喬甜樂單獨說話,可是都沒有,喬父一直拉著他說話。吃飯的時候喬父也一直問,喬甜樂問什麽都不回答,就像聽不見一樣,陳謹怕覺得尷尬就幫她回答。吳櫻一直在桌子下面踢自己丈夫讓他把話題說到讓她們來的目的。

後來她實在是沒辦法了自己說吧,就問“小陳聽說你是市裏環城開發領導項目小組成員。”

“我只是政府聘用的經濟顧問,雖然在局裏上班,但是我不是公職人員。”

“那你不是也馬上要成副局長了嗎?”

“只是管理級別,並不是副局長。”

喬聽下去了。“我一直還以為你是年輕的領導幹部,這麽說你只是負責提出規劃方案,具體定奪還需要上面的意思。”

“說的差不多。”

“這樣很好,既無實權,也無責任,那些想通過你走關系的人看來要失望了。”

“責任還是有的。”

“你的工作性質是不是就像一些企業,為了擺脫家族企業那種不正規,管理弊端,聘用專業的管理團隊,制定發展方案,但是要不要這麽做還是需要他們決定。”

“差不多。”

喬父“小陳還是在市裏年輕有為的,很多人見了我還是會問的。”

吳櫻“小陳可是b市最年輕的幹部。聽說你姑姑的企業馬上要在海外上市,第一輪融資已經完成。”

喬父“下一輪內部認購我也可以參加的。都是一家人,有錢大家一起賺。”

陳謹剛要說,喬甜樂搶先說了出來,“你現在的情況還能有實力幾億的內部認購,你的市場份額連續三年萎縮,營業額的利潤率下降比你市場占有率下降還要快,銀行現在都不給大額貸款,你還有閑錢去認購,你的企業被那些所謂的親戚管理的亂七八糟,高端市場份額幾乎跌至為0,只能去中低端,企業成本高,沒發跟剛起步小成本企業相比,你現在應該想的是割肉止損,而不是企圖用別的途徑解決資金問題。要解決根本的問題,那些虧損的小公司該賣的賣,一些項目該轉型轉型,才能有希望,如果還這樣下去遲早你要破產的。”

吳櫻“甜樂,你怎麽能這麽說,大家都是親戚就應該相互幫助。”

“有些事可以幫,有些事不能永遠幫,內部認購是股東的認購,不是你們可以認購的,這樣會被查處內部交易,不用上市了。怎樣獲得股民信任。”

陳謹看到她們都快吵起來了立刻解圍說“環城開發我只是參加了幾個不太重要的會議,我知道的未必有你們多,這次都是公開招標,如果有問題,可以向政府網舉報,只要標書夠全面應該沒問題,有很多項目參與不可能幾個企業就能承攬的。”

吳櫻“那海外公司認購……?”

陳謹“這需要股東大會。”

喬父“女婿啊,最近我們公司確實遇到點困難……”

“爸爸,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們馬上要離婚了,幫你一次不夠還要再幫,你的公司現在誰都幫不了你。”

喬父“你們。”

“我們的問題我們自己解決,你的問題你也自己解決吧,還有當初他母親給的和田龍鳳玉是給他的妻子,也希望你們還給他。”

吳櫻“那對玉壁是給你的聘禮,怎麽可以……”

“夠了,那本來是給我的,你說要幫我保管,現在不用你保管了,有問題嗎?”

“我沒有放在家裏怕丟了。”

“你不是放在你臥室的保險櫃,天天應該拿出來看才會安心,你怎麽可能放到那去。銀行保險櫃。你會放心。”

喬父看著吳櫻,非常氣憤。這時候喬天宇回來了,一進門就看到劍拔弩張的一家人。

“你怎麽來了。”他看著喬甜樂。

喬父“你怎麽跟你姐姐說話呢。”

他特別無賴的看了一眼父親,沒好氣的說“對不起,親愛的姐姐,你來了,還帶著政治聯姻的姐夫,你們一段時間來秀一次恩愛,我們都看到了。”

喬父“你,”他就上樓去了。

“你看他成什麽樣子了,都是你平時慣的。”

陳謹很尷尬,不知道該怎麽做好,他想緩和一下著一家的氣氛,可是著好像不是一天造成的,喬父看著他。

“真不好意思,不能跟您的女兒走到最後,請您不要生她的氣,最起碼我跟她還是朋友,我還是會照顧她的。”

喬父讓吳櫻把玉壁拿出來,交給她。喬一手拿著玉壁一手拎著行李走了出去。

陳謹在後面追了上去,要幫她拿行李,她沒有讓,只是把玉壁給他了,讓他看看是不是他母親的那對。

“上車吧,我們回去。”

“不用了,我們明天去離婚吧。”

“那你也的先回家吧,房子留給你。”

“真的不用了,我真的不需要。”

她留下玉壁就走了。她從小路走去,那個路只能騎車或者走著,根本不能開車過去,陳謹急忙上車開了出去。走到一個路口停了。

過一會看喬甜樂走了過來,“這很難叫到車的。”

“沒關系,我走一會就好了。”

“你連最後讓我載你一程都不願意嗎?你就那麽討厭我。”

“沒有,我沒有討厭過你。”

“那你上車。”他下車拿過她的行李,放在後備箱,幫她把副駕駛的車門打開讓她進去,幫她扣好安全帶,回到駕駛室。

“你回去住吧,我今天回我母親哪裏。”

“好啊。”反正她真的也沒有地方能去住。

“如果可以,我會盡力幫助你父親的。”

“不用了,那是個無底洞,還是破產的好。吳女士有很多私房錢的,她不會跟我父親離婚的。他們沒事。”

“我會照顧他們的。”

“不用了,你一個政府雇員,將來還要結婚生子,還是不要給自己找負擔找麻煩了,你也不能總跟家裏要錢去照顧本來就是經濟聯姻的前妻家啊。”

陳謹看著她,原來她一直是這樣想的,他們只是為了經濟利益,她不愛他,也沒喜歡過他,更不會跟他在一起永遠。

喬看著他看著自己的樣子一時之間有點窘迫,知道自己可能說錯話了。

“哦,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不用解釋,你說的對。”他打斷了她的話。

接著說“今天的你有點不一樣。”

“是嗎?怎麽不一樣。”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懦弱,膽小委曲求全的人。”

“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不,你只是不願意去爭辯,你什麽都知道,卻又什麽都不說,不是懦弱是隱忍。”

“哦,是嗎?”

“是,我一直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離婚,現在知道了,不愛就是不愛。”

“也許吧,誰又能保證誰在誰的生命裏不是殘忍呢。”不是不愛是放手。

陳謹把她送回家,幫她把行李送上去,就下樓了,喬一直把他送到樓下,看著他是不舍?是傷心?是依戀?

“你快上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下飛機也沒有休息。”

“你慢點開車。”

“嗯。”

“明天……”

“明天我們下午去吧。”

“好”

喬甜樂不明白其實兩個人也不住在一起為什麽他要出去,完全可以像以前一樣,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也可以不碰面。

陳謹一路狂奔像發了瘋一樣,怎麽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他開到大院外,沒有進去,在車裏他想起今天她的話,她過去在家裏是怎樣生活的。

他打開玉壁盒子,是一對龍鳳玉壁,看來他的媽媽真的很喜歡她,文靜,沒有那麽多話,沒什麽怨言,獨立,能照顧好家裏一切,真的很適合做妻子。他蓋上盒子把它放了起來。

剛進屋裏,他的母親看到他。

“這麽晚你怎麽回來。”是啊這麽晚,他怕他跟她住在一個屋檐下他不願意放手,他怕他沖動的她們連朋友都做不了,他終於肯跟她離婚是希望她能快樂,她能為自己活。

“哦,我來取點東西。”

“你老婆呢?”

“她出差了。”

“哦,怪不得她前幾天回來取證件,她說身份證找不到了。要補辦,不然買不了票。”

“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年前,對了她還不讓我告訴你呢。”

“那你不也說了嗎?怎麽回事。”

原來年前喬的包被人搶了,裏面的身份證和一些□□需要補辦,她就回來取證件,她本來不打算告訴她們,結果她有一張婆婆給的附屬卡,就這樣回來告訴的陳母,還跟陳母說她什麽事都沒有,也報案了,不要告訴陳謹,他工作忙事情多,不要因為這點小事分心,打擾他。

他忽然很後悔,自己誤會她了,那天她不是那個意思,她只是去辦了證件,他還跟她發脾氣,他從來沒有試圖了解過她,他真的活該她會跟他離婚。

第二天他一大早起來,拿好自己的證件吃完早飯要出門,母親追了出來。

“小謹,這個是給小喬的。”

“是什麽?”

“卡我辦回來了。”

“媽,這個是你什麽時候給她的。”

“你們結婚不久”

“她有花過這裏面的錢嗎?”

“好像沒有”

“那就不用給了。”

“這是我做婆婆的心意”

“不用了,我會給她我的卡。”

“你這孩子終於開殼了。給老婆花點錢是應該的,不要不在意這些。你平時哄哄她,她也會死心塌地對你的,女人都吃這套。”

心想開竅的晚了。

“我知道了。”

他要走又被母親喊住。

“小謹,……”

“怎麽了?”

“聽說你以前的美國那個女同學在這?”

“你怎麽知道?”

“你跟她真的見過面?”

“媽,過去的事讓他過去吧。你說的對,做的也對,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不會讓你失望的。”

“這我就放心了。”

“媽你以後不要聽別人胡說。”

“你自己也得註意。”

陳謹走了,一路他非常疑問母親怎麽會知道這些,是誰說的,喬甜樂?她知道些什麽?她怎麽會說這些。

到了下午快要下班時候他給喬打了電話,因為她們要去的民政辦事廳就在陳謹工作的附近。

她們到的時候馬上辦事廳就要下班了。

“你好?請問辦什麽業務?”喬甜樂低著頭,微微擡起,看了一眼,環顧一下周圍,只有她,辦事廳沒有別的人在辦理業務。

“離婚。”

她的聲音很輕,有些不好意思。

“三樓,右轉。”

她到了三樓,看沒有陳謹,她給他打電話,沒人接,不一會就到了。

兩個人坐在椅子上。

“為什麽離婚,?”工作人員詢問。

兩個人很安靜,沒有像其他要離婚的夫妻一樣大吵大嚷。

喬等著陳謹回答,可是陳謹並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你們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有些問題需要談一談,沒有什麽矛盾也不用采取這麽極端的手段。”

喬甜樂“不用考慮了。”

“有時候離婚就是一時沖動,對你們也沒什麽好處,尤其你一個女同志。”

陳謹“離婚需要什麽樣的理由。”

“你們是什麽理由就寫什麽理由。”

喬甜樂“不合適。”

“有撫養權問題嗎?”

陳謹“我會定期給她撫養費的。有規定的錢嗎?不會少於的……”

喬甜樂“我們沒有孩子,沒有撫養費的問題。”

“有財產分割問題嗎?”

陳謹“把房子留給她,也會給她我公司的股份還有……”

喬甜樂“沒有財產問題,那都是他的婚前財產,跟我無關。”

辦理的工作人員奇怪的看著他倆,著真是奇怪的一對冤家,兩個人像是在胡鬧一樣。

“你們確定要離婚?”

喬甜樂“確定。”陳謹還是沒有回答,經過昨天晚上他忽然後悔了,不想離婚,可是又答應她,不得不來,如果剛才那些都要解決勢必會走法律程序,需要律師,那麽今天她們根本就不能離婚,也無法離婚。

喬甜樂“我們什麽財產,撫養費的問題都沒有,只是兩個人不合適,需要給彼此自由,請你辦理吧,不用在考慮了。”

“你們兩個是否是自願離婚。”

喬甜樂真的無奈了,這個工作人員真是麻煩。

“是”工作人員也只能做到這了。

“你們真的不用再考慮了?”

喬甜樂“不用了。”

“簽字吧。”

兩個人簽字,被告知一個月後來領離婚證。喬甜樂苦笑了一下。

兩個人走出了辦事廳。

陳謹“我送你。”

“不用了。”

“我們還沒正式離婚呢?”

“也差不多。”

“這個給你。”

“這是什麽?”

“收吧,萬一急用呢。就當我對你的補償,讓我好過一些。”

“你也不怕我那天一時沖動刷爆你的卡。”

“刷不爆的。”她仔細一看無限制黑卡,真是出手大方。

“你這前夫真不錯。”她收下了他的卡。

“那我送你吧。”

“你還沒告訴我密碼,後悔了?”

“沒有密碼。”對你我從來沒有後悔過。

作者有話要說: 你在感情的世界裏曾經做過什麽讓自己後悔的事,是愛錯了人,還是分開了發現自己還愛著對方

☆、相忘於江湖

酒吧的音樂吵的人心臟都要蹦出來了,各色的紅男綠女尋歡。

電話在兜裏不停的閃著,陳謹無奈的接起電話“什麽事?”

電話那頭一個壞壞的聲音“真的是你。像左邊看。”一桌人只有一個男人,他長得一臉壞樣,一看就是聲色場合的高手。陳謹走了過來。

“快給三少讓個座,今天你們真是幸運,不僅有我何少陪你們,還有三少這個人間極品。”

“我先敬三少一杯。”眾人給他讓座,有要敬酒的。

陳謹看著她們,心裏無比的反感。

“老何你玩吧,我先走了。”

“餵,你怎麽了,心情不好。”

“我沒事就是出來喝點酒。”

“你少來,我來之前你就來了,外面那車你的吧,心情不好就放松一下嗎。”陳謹看了一眼周圍,滿臉的嫌棄。

何翌琨知道他不怎麽習慣這些女人,是一個標準好男人,即使喝多了也不會放縱自己,男人說什麽喝多了不是故意犯錯的全都是借口,能做那事不可能一點都不清楚。

老何“各位美女不好意思,我跟三少有事要談,咱們就此別過各自尋歡,今天都記我何少賬上。”大家一頓亂起哄。

“走吧,三少我領你找個安靜的地方喝。”

他們出去做了何的車,何又安排人把陳謹車開回去。他們去了一個很小的酒吧,但是很有格調,音樂很輕,沒有嘈雜的人群,也沒有那些尋歡的人,真的只是來喝酒。

“怎麽了,陳謹,你很少去那種場合啊。”

“老何,你喜歡過一個人嗎?”

“別,你可別跟我這談愛情。哄女人,追女人我在行,這個我學不會。”

“我離婚了。”

“離婚好,一別兩寬,各自生歡。”

“是啊。”兩人碰杯各自飲了下去。

“說真的,那個喬什麽,也夠能忍的,這麽久才跟你離婚。”

“你怎麽知道她是跟我離婚,不是我跟她離婚。”

“看你的死樣子,跟活不起似的。”

“我有那麽狼狽嗎?”

“兄弟,人家跟你那麽久了,她才二十幾歲,過點新的生活不過分,就你那一家人,就你平時欠揍的樣,跟你離婚是遲早的,你可別跟我說,你們離婚了,你發現你愛上她了。”

“我的一家人?我的平時樣子?”

“看,自己什麽時候把人越推越遠都不知道。我說了你可別生氣,我這外人都看出來了,你別說你不知道。”

“我聽這。”

“咱倆從小一起長大,按理說咱倆比你跟你哥關系都好,但是有些話我還是盡量不該說。”

“你怎麽那麽多廢話。”

“你看你爺爺,平時不茍言笑,對待嫁進的媳婦還是很嚴格的,這就是你哥為什麽這麽久還沒結婚的原因,一家人達不成共識。”

陳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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